暮色尽头等黎明

也不怎么说话，只是呆呆地坐在窗前。李决明和周菁轮流守着她，生怕她做傻事。直到这天，

李决明端着粥进来时，黎清如的手正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。

黎清如从牙缝中蹦出字音：“他好几次都差点杀了我，而现在，他更是害死我父母。

”李决明心头一紧。她缓缓转过头，看向他。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，

此刻只剩近 乎残酷的冷静。“我不能倒下，我要为爸妈讨回公道，也要为这个孩子活下去。

”李决明走上前，郑重点头：“好，我帮你。”在李决明的帮助下，

一场低调的葬礼在城郊墓园举行。天空飘着细密冷雨，寒意刺骨。黎清如一身肃黑衣服，

站在并排的两座新坟前。她单薄得像会被风吹走，但脊背却挺得笔直。她没哭，

甚至没有太多表情，只是定定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。她将两束白菊分别放在墓前，

雨水打湿她的头发，她却浑然不觉。“爸妈，你们安心去吧。女儿在此立誓，害死你们的人，

我会让他们百倍偿还！”她深深鞠了三个躬，再抬头时眼神锐利至极。葬礼之后，

李决明开始帮助黎清如收集信息。“陆潜岳的商业版图很大，但他近年扩张太快，

有几个项目正在关键期。”“林晓仪的背景不太干净，她的儿子似乎也有些疑点，

我会继续查。”黎清如接过资料翻阅，眼神专注冰冷。“谢谢你，决明。”她合上资料，

语气真诚却疏离：“如果没有你，我可能真的撑不过来。

”李决明看着她清瘦的侧脸：“不用谢我，你能重新站起来比什么都好。

”黎清如沉默了片刻，再次开口：“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，就是复仇。

我无法回应你任何感情，这对你不公平。”李决明眼神黯淡了一瞬，随即恢复如常。

“我不需要你现在回应什么，现阶段我们做战友就行。”他向她伸出手。

黎清如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，片刻后，与他轻轻一握。“好，战友。”